Google+ 草堂雜記 For Life, Work & Pleasure: The Ojibway Lake!

2009年8月3日 星期一

The Ojibway Lake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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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濱的世界

四年前同樣來到這個湖濱,同樣的別墅,同樣的女主人──伊佛林,但男主人彼得已於去年十月走了。現在骨灰已部份撒在這棟墅旁,永遠與這片土地合而為一,永遠與斯土斯守,天天俯瞰山坡下清徹的湖水。人生的閱歷就是如此,生前可能可以擁有更多,死後除了親人的懷念外,什麼也沒有,就是荒塚一處。

這個湖叫Ojibway,只是湖的名字有無與否並無關重要。太陽每天同樣自東方升起,傍晚自西邊落下,偶而也會伴有一些美麗的彩霞。但彼得走了之後,伊佛林就孤獨了。有一段很長的日子她很難適應,沒有彼得,她不知如何自處;沒有彼得的日子,她茶飯不思好幾個月,整個人消瘦成近乎皮包骨。看著彼得留下的遺物,她也不知如何收拾。只要睹物思情,就讓她激動不已。


人事常非

定人常打電話給她,希望她能平安渡過這樣一段痛苦難過的時期。在電話裡,她很消沈。一向開朗健談的她,突然就萎縮起來了,痛苦無處相訴。伊已七十五,比彼得大五歲,兩人都在明大教書,彼得在英文系,精通數種語言,而伊來自維也納,在德文系,兩人的英文都好得没話說,德文也都溜得很,可說是成為她們的最共通的語言。所以每次我們在時,他們用德語吵架我們也聽不懂,現在倆人要吵架也吵不起來了。

湖水還是一樣靜,有時像鏡子一樣,把對面的樹影子清清楚楚地映射下來。有時候也有一些模糊,就像畫家故意讓自己的畫布某些地方一筆帶過一樣。這是伊佛林與彼得曾經相互為伴,準備攜手共渡晚年的地方。在湖濱的別墅原來只是小木屋,冬天來時封滿冰雪,整個湖區都成了堅實的冰庫,不再生波。定人是她們要好的朋友,雖然當時都在明大,但初次認識卻是在台灣。正好他們夫妻兩人都台南成功大學客座,定人也剛好在成大外文系教書,因此得以相識。


湖濱小木屋

那時的小木屋也沒有廁所,必須到外面的野戰廁所如廁。外界的冷氣常會將屁股凍僵。後來小木屋開始擴建,成為完整可以居住的處所。冬天有暖氣,也有熱水。所以即使冰天雪地裡在此常駐也不虞匱乏。後來她又將小木屋加蓋樓層,增加一個偌大的起居室及讀書房,變成更為舒適的居住空間。第三次改進是增加車庫房,可以停放三輛車。她們夫婦常在夏天到這裡渡假,因為此地氣溫宜人,通常比明城的溫度要低華氏十度。

這個湖並不深,但也常有魚。許多喜歡釣魚的人常開船到此垂釣,可以消磨大半的時光。這個湖比較小,它與另一個大湖藉一個淺淺的水道相連。所以不知道的人不會駕船到這個小湖來尋幽訪勝,知道的人也許又怕淺水道勾住了他們的船底而不願冒險。因此,能夠進到這個水道來的人應是有心人。

由於小木屋面湖而建,所以所有面湖的牆面幾乎開了窗戶。最大的窗戶位於樓下的餐廳,由此可以看到湖面最美的景色。樹木剛好撥開一面相當大的空間,可以清楚地看到雲與樹在湖中的倒影。伊佛林曾驕傲地說:這是她的百萬風景窗,可以與露易茲湖旅館樓下餐廳的風景窗相比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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